“姑娘也是宫里来的吧?”这时候,女人忽然问。
她也没有隐瞒,应道:“是。”
女人闻之又是轻轻一笑,“陛下想必对姑娘很是上心。”
蓦然听见女人这样说,她手上洗菜的动作就是一顿。
扭头疑惑问:“夫人缘何如此说?”
女人摇头不语,只燃起灶火,认认真真烧柴去。
见女人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感到不解。
百里昭对她上心?
这不是百里昭自己饿了,才上赶着来此寻午膳的?
怎的就变成对她上心了。
若是真对她上心,此刻就合该放她出宫玩耍,让她在市集好生逛一逛才是。
她又不饿,犯得着跟来此处一道用饭?
“陛下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待生好火,女人又开口了。
她立刻认真听去。
“从前陛下时常来,晏迁很喜欢陛下,总缠着陛下玩。后来陛下了来得少了,许久未见,这才叫晏迁今日这般高兴。”
“晏迁,很想念陛下,”女人说着,嘴角的笑容带着慈母的温和。
原来,这个天生有疾的“小童”名叫晏迁。
只是,女人说百里昭从前时常来,那便更加印证她的猜想了。
百里昭果然同他们很熟。
于是,她问女子,“不知,夫人可曾晓得奚国公?”
问此话时,她故意扭转了身子,去注意女人的脸色。
女人面上无异,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只是露出一丝感怀。
“国公大人,妾身自然知晓。”
果然。
她眉心微微一凝,继续问:“请问夫人同奚国公一家,又是如何相识?”
虽说这样问别人,实算不妥。
毕竟就算别人真的同奚家有何旧识,那也得时别人想说便说,而非她一个外人这样去问的。
况且,她还未告诉女人,她是奚家遗女。
好在女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当,只是道:“妾身夫君,便曾跟随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