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这话,扭头朝百里昭看去。
百里昭却在此刻别过脸去,压根儿不理会她投来的目光。
“老朽瞧着你着孩子就不错,”小老头看着她,嘿嘿一笑。
“前辈莫要如此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她忽然哭笑不得。
她前世人都嫁过了,况且这年岁就是放到如今,她也算得上是个“老姑娘”。
小老头居然还称她“孩子”。
“老朽说是便是!”小老头脾气果真很倔,“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你若是答应,别说一把剑,就是十把······”
说到此处,小老头顿了顿,“十把有些多了,就这一把,送与你也不是不可。”
看的出来,小老头很抠,就算是想要收徒,都这样抠。
可一听小老头说不收钱,她眸光也顿时一亮。
正愁银子花得多了,她客栈有所短缺呢。
若是这份送与百里昭的贺礼不取分文,她倒也不亏。
只是这当徒弟——
“敢问前辈,您是作何手艺的?”
她还是决定先问问,毕竟自己并非有所长,要说有什么天赋,那便是攒钱了。
小老头听她松了口,脸上笑意更甚,“你是想问老朽的身份吧?”
她不语。
“听好了丫头,老朽乃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郎芦是也!”
小老头说起这个时,简直是眉飞色舞。
她细忖了片刻。
铸剑大师朗芦,她早年间在宫内的确有所耳闻。
都说这朗芦脾气怪异,虽铸得一手好剑,但由于太过傲气,得罪了不少人。
名号倒是响,就是多年来,也未曾见过有高手或是名将,执其所铸之剑。
可如今,这个脾性怪异的朗芦,竟说要收她为徒?
“为何?”她大为不解。
要说先前朗芦的脸皱得有多拧,此刻脸上就笑得有多开。
“你是奚家的女儿。”
就——因为这个?
瞧见她脸上的疑云依旧未解,朗芦便道:“老朽欠奚家一个恩情。”
说着,朗芦抱着剑又坐下。
当年奚国公名门世家出身,后进行伍,三年时间,便打过大大小小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