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想告诉月檀,这话虽然形容得没错,可她不想当“鸡”。
但由于嗓子实在不好发声,便只得摇摇头,比划着告诉月檀,扶自己起来更衣。
月檀无奈,只得照做。
也不知是百里昭掐她脖子时,她挣扎得太过用力还是怎的,昨日醒来后,她浑身都疼。
被月檀伺候着更衣梳头后,她这才从内殿中/出来。
外头的于婉容已然坐下,宫里的宫女也勤快,早已为其看茶。
今日于婉容一身装扮,同那日在紫宸殿所见如出一辙,脸上戴着面纱,瞧不见真容,更不见其面色如何。
见她露面,于婉容起身行礼,“臣妾给郡主请安。”
她听见这于婉容又自称“臣妾”,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
若非自己嗓子不适,当真想提点两句,没有入宫没有名份,还是不必自称臣妾得好。
月檀扶着她坐下后,她这才对着于婉容点点头。
见于婉容垂首,便又轻轻咳嗽一声。
于婉容听见声响,这才抬首。
她又对于婉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婉容坐下后,开口道;“早闻长宁郡主仙姿玉色,上回一见,着实惊艳。”
于婉容上来就夸,倒叫她看不懂了。
她想回几句客套一番,张了张嘴,还是看向月檀。
月檀瞧见自家郡主投来的目光,便道:“郡主嗓子不适,还请于小姐见谅。”
于婉容笑微微地略一垂眸,复又道:“既然郡主身子不适,臣妾也不好多打搅,就直言了。”
说着,于婉容起身,忽然来到她跟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想要伸手去扶已经来不及。
就见于婉容已经跪倒在自己面前,秀眉微蹙道:“臣妾自江州而来,在太祀无依无靠,看似有姜丞相之举荐,实则在这宫中难以立足,可谓是举步维艰。郡主宅心仁厚,不知,能否容得下臣妾。”
她嘴角忍不住一抽。
她该说什么呢?
这都自称起臣妾来了,还来问她能不能容下?
她算什么,哪儿能由她容不容。
她想说话,但一旁的月檀已经抢先开口:“于小姐此话何意,郡主从未为难过于小姐,于小姐这般说来,倒像是郡主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儿。”
她赞赏地看向月檀,都快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
知她莫若月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