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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北向东的一艘船上,载满了货物,水上多鱼类,腥味湿气重,船舱的厢房里坐着一群人。
冷不丁的从阴影处冒出一个人,拽着其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衣角,颤着声音开口。
“药……给我药。”
那人衣服规整,金线绕着黑色锦袍,尊贵尽显,只这面容如枯槁,没了血色,整个人瘦的如皮包骨头。
这一抖,都像是要碎掉了。
见女人没动静,他近乎癫狂的扬手要打,被一侧的侍卫拦住踹打一阵,哀嚎痛哭,衣裳都脏了。
女人像是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蹲在地上,将人扶起,虚情假意的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怎可如此对殿下,殿下也太过心急了些,妾身也只是一时愣住了,药就在这呢。”
女人赫然就是苏含雁,她浅笑嫣嫣的将一瓶白色药给了面前人。
面前的人便是景承宣,连她说了什么都无所谓,只紧张的将药攥紧在手里,急切的倒出一颗吃了,整个人都舒坦的露出轻松的表情。
随即又紧张的把药收起来,像是怕谁给抢了一般。
他什么也没说,护着药起身离去。
待他走了,苏含雁将手中帕子嫌弃的扔掉了,重新坐回位置上,其对面的便是苏家人,面色皆沉,不赞同的看着她。
“直接把人绑起来省事,免得闹出事端来,竟还敢打你,还当他是二皇子呢!”
苏含雁淡定的喝口茶。
“总还是有用的,师出无名可不行,有药在,他闹不出什么来。可与那边联系上了?”
“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暂时没什么消息,探子还在探查,先过去再说,现下也没别的选择。”
苏家人皆是站在苏含雁这一边的,那场宫闹他们也劝过景承宣,兵不足,亦非万事俱备。
只因从线人那得知了吴韵要对颜绾书动手,这千载难逢能让燕青冥受压制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到底还是行动了。
只不过做了两手准备,苏家人先行出了城,视情况而动,苏含雁眼见不成,便劝说景承宣离开。
为万全之策,他们是在水上汇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