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尚在脸侧未离去,颜绾书不自在的动了动,从他手里接过话本子。
“多谢王爷。”
燕青冥轻应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重新端坐其位。
二人相携而坐,气氛虽有一丝尴尬,倒是格外的安静和谐。
***
天朗气清,该活络的就都出来了。
一早上,燕王府受到的请柬不计其数,和芷分门别类,将交好的那些先行筛选过送到颜绾书面前。
颜绾书看了眼,崔家竟也在其中。
请柬是崔明月写的,无外乎是对崔念真的行为觉得抱歉,想要弥补。
崔念真自被颜绾书吊了两个时辰后,回去便大病一场,直至今日都未醒,可见是真的伤着了。
和芷将一旁扭扭捏捏的绣品拿了过来。
“这是随着请柬一同过来的,说是崔二姑娘病中亲手所绣,她让人托话给王妃,说她是真的知道错了,谨听王妃教诲。”
那绣品歪歪扭扭,颜绾书看半天也没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这什么?”
和芷接过细瞧,也忍不住的笑了。
“崔二姑娘的确是给府中娇惯坏了,不善针脚,这绣品出自她手没错了,绣的应当是荆条。”
和芷这么一说,颜绾书懂了,负荆请罪,荆条示歉,也算勉勉强强。
就是那绣的乱七八糟,线条乱走,看着倒像是一团杂草,压根瞧不出是个荆条的模样。
颜绾书也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计较,崔念真虽是无心,却也险些酿成大错,她该罚的罚了,那日事情已过。
绣品颜绾书收下了,请柬自是让人回绝了。
颜绾书心里还惦记着应婉白的伤势,之前暴雨,她没能过去瞧,今儿个便与人约在了欢享阁见面。
远远的瞧见应婉白与一男子对面而立,那男子半边面具遮脸,一瞬间让颜绾书想起了,上次在唐芳斋见到的人。
二人举止有些亲密,她敛了敛眉。
应婉白有心仪之人是好事,可这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怕是别有用心。
颜绾书刚走过去,那人已是转身离开了,没有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