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瑶不知其他,只瞧着景承宣目光盯着颜绾书,只觉得是颜绾书又‘勾/引’了他,心中恼怒,恨不能将颜绾书碎尸万段!
那名为蒋书瑶看诊的大夫则是面露苦涩,他询问了一番症状,与他相看的却是相反,他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奈何请他来的,不是旁人,是徐府,瞧这阵仗,这眼前人非富即贵……
大夫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这位夫人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是有喜了,且脉象平稳,将养两日,若还是觉得不舒服,便开些安胎药,吃一顿即可,不可多服。此乃我一人之言,夫人若觉得不信服,乃是我学艺不精,无能为力。”
大夫也是没辙,病人一口咬定腹痛,可他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真病,一个假装,可真是没脸没皮。
景承宣的脸上亦有些挂不住,很想立刻就丢下这丢人现眼的东西一走了之,然众目睽睽之下,他唯有忍了。
蒋书瑶半个字也不敢开口,心虚的紧。
正当景承宣要揭过此事,欲带蒋书瑶离去后,燕青冥却是开了口。
“事关皇嗣,不得耽搁,去。”
前半句是回敬景承宣的,后半句是对那大夫说的。
燕王的命令,大夫岂敢不从,头上冒着汗便过去了。
景承宣护着蒋书瑶,一副大有不让看的意思。
“书瑶有孕后,情绪起伏不定,若有什么地方得罪燕王了,还请见谅,她此刻不舒服,本王便先带她回去了。”
如此,便是示弱了。
可景承宣心里清楚,蒋书瑶这脸上的伤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此刻再不走,怕是事态不受控制。
景承宣看了眼蒋书瑶。
蒋书瑶立刻便明白了过来,顿时心里一阵委屈,可大事当前,她又怎会不听景承宣的,当即收敛了情绪,低低开口。
“是妾身的错,妾身给燕王……燕王妃赔不是,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声音略低,说到颜绾书时,她眼中更是难掩愤恨,借着低头掩盖,倒也没有旁人瞧见。
姿态的确是摆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