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她纵使害怕,也能嚎着嗓子说自己冤枉。
“可怜见的,老奴一心伺候将军,从无生过二心,如今竟是叫人平白诬蔑,自将军少时,老奴就跟着伺候,小姐心性善良,少不得听风就是雨的,遭人蒙骗,老奴这心里担忧呐,若是将军回来,见小姐被人蒙骗,该是有多心寒啊!老奴纵使拼了这贱命,也要将蒙骗小姐之人,千刀万剐!”
说着说着,这张婆子也是个胆大的,竟是冲上来,就要杀人灭口。
她一个老婆子自是没多大力气,刚动一步,就让阎殿的人给踹的老远。
‘咔嚓’一声,似是骨头断了,让她叫也叫不出声。
颜绾书拢了拢衣裳,正襟危坐。
“你也说了是府里的老人,怎么咋咋呼呼的,半点规矩也无。说到底是想拿父亲来压我,那是我父亲,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颜绾书抬掌拍在了桌子上,面色生怒,威严顿现。
“平日里怕是少不得这般做派,父亲念旧,可不是让人爬到他头上,伤害他夫人,欺压她女儿的。你该庆幸今儿个父亲不在,不若叫你抽皮扒骨都是轻的!”
颜绾书的声音轻软,可那威势却丝毫不减。
众人听她这话更是心惊。
将军平常不在府,他们就都忘了。
最是疼爱夫人与小姐的便是将军,谁若动将军心尖上的人,那是比死还痛苦。
早就看不惯张婆子的丫鬟,趁着这会儿一股脑的将张婆子平日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张婆子听的浑身发颤,直接晕了过去。
陈大夫见怒火转移,机灵的将事情都说出来,为自己多争取一些。
原是这张婆子见钱眼开,加上陈大夫丧妻未娶,稍微透露一下意思,她就上钩,帮着陈大夫做事。
张婆子还想借着这事拿捏万锦,拿回奴籍,与陈大夫远走。
颜绾书若有所思的曲着手指敲着桌子,微微额首。
阎殿的人便将张婆子和陈大夫都给压住,一个执行鞭笞,一个继续刚才的削肉,直看得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