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是因先朝有功才得以封为异姓王,到了现在,肃亲王无建树,席渊纨绔,你身体虚,到此亲王府已经算不了什么。但我没记错的话,肃亲王妃乃是出自天下首富苏家没错吧,你们外祖父尚健在。”
上次的苏城匪患,席渊是去调查没错,其中应该也有去看其外祖父的缘故,毕竟明面上不好太过来往。
有亲王名号,其外祖家握有财富,与安北候府走的近。
钱、权、兵皆聚,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的,更何况还曾发生过外戚之患。
“你们想平安一生,旁人却是不允。放任只是一时,终归没有斩草除根来的安心。他如今虽是丢了半条命,但压力没了,娶了阿姐。我这般说还不能理解吗?”
最后一句话极具嘲讽,席年倒是没再脸色不好看。
平日见惯了自家大哥不着调的样子,又是一心扑在晏若身上,他以为这次也是,倒是不尽然。
诚如伏姑娘所说。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最后变成这样。
没有谁比坐惯了上位者的人更有成就感,当这种情绪出现,就代表着放松警惕,贬为平民,没了束缚,也没什么不好。
察觉到席年走了,晏若回首看向伏锦。
她听见了。
院子里,光明正大,阿锦的胆子太大,却更像是在说给她听的。
但不可否认的,晏若心动了。
当心里的憋屈无法疏散,哪怕一点点念头都会被无限的扩散。
里头终于有了动静,晏若抬步进去。
府医正在收拾药箱,见她进来便开了口。
“脊骨有点损伤,好在没有折断,若真折断了不是瘫了就得死。其余的皮肉伤严重了点,但养养也是没什么问题,尽量别动他,就这样趴着吧。我会搬到隔壁,时时看顾着。”
“嗯。”晏若轻轻应了一声,嗓音有些哑,去看床上的人。
身侧还摆放着血水,弄得像化不开。
平日傻里傻气的,现在却没几分活力,狼狈更显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