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迟早得……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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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回去后,让抱竹给晏沉修那边递了个消息,说她见过圣上,已安全回来,怕他那边还担心。
皇家祭祀,站在前面。
这事自然是荣耀的,可伏锦如今的身份与之不匹配,她更想不出缺的那一点,只能小心行事。
让抱竹翻了翻带来的衣衫,找一身正经严肃的,显得庄重又不会太过。
“小姐,好像只有这件了。”抱竹一脸愁色。
伏锦抬头就是见着黑。
通身都黑的,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夜行衣呢。
她想起来了,这件是她让抱竹带上的,外头还罩了一件黑纱,黑纱抱竹没拿出来,也不合适。
在南江城时,她穿着这件招摇过市,去过晏沉修的屋顶,还醉了酒。
到了上京便没怎么穿过,压箱底了。
这次是怕有什么紧急的,穿一身黑,夜里行事方便些。
“就这件吧。”
只是祭祀,又不是哭丧,不用披麻戴孝,太艳的轻浮的不行,站在前头太素,太平常又显得不尊重,黑的除了太黑了些,也挑不出别的来了。
抱竹刚把衣服拿过去整理,这边晏若便过来了,她还没开口问呢,伏锦倒是先问了。
“阿姐怎么眼下乌青严重?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瞧着像是累了许多。
反观伏锦,因前两日阴雨天,多待在屋子里,腰伤好的差不多了,因为躺的多,睡得多,面色都好看了不少。
“还不是席渊。圣上知晓他带我去猎场胡闹,罚了他禁足,他又受了点伤,委屈巴巴的说没人照顾。”
后头不用说也知晓是因为什么了。
伏锦皱眉。
这厮怎么还装弱装上瘾了。
“即便如此,阿姐也不能不顾自个儿啊。”
“倒也不全怪他,我这两日才知娘也有些不舒服,我便两边多跑了点,他不知情。
许是看出来了,今儿倒是大发慈悲的让我别去了,倒是巧,我刚从他那出来,便知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