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修下意识的将在阁楼安睡的事情抹去,只说了集市猜谜得花灯的事情。
当听到那一句他不需要,侯夫人都惊了。
“伏锦没生气?”
“为何要生气?”问的是理直气壮,反倒是侯夫人自个儿噎了一下。
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搁谁谁不生气?
哦,也就伏锦脾气好,怕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才忍下的,然而当听到他说,伏锦没生气,还开心的收下时。
侯夫人的脸色就复杂了。
她就说从头到尾哪里怪怪的,现下总算是想起来了。
一直她都教着自家儿子怎么去和伏锦相处,却忘了伏锦的心意。
若伏锦对他无意,他这愣头青的架势怕是八辈子也娶不回来,兴许还当真是处成了兄弟。
思及此,她顿时忧心忡忡,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一点顺眼的地方,赶紧挥挥手让他走了,眼不见为净。
如此动作闹得晏沉修一头雾水,思来想去也没觉得不对,随后便忘了。
沐浴梳洗一番,看到桌上的黑罐子,便拿起来闻了闻。
那熟悉的味道令他怔住。
续骨药,对他的伤口长势很好。
这么一罐不少,说价值万两也不为过,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像是重要的东西,然而晏沉修再细想,也想不出来。
他眉头轻皱,看了半晌还是把黑罐子收好,没有用。
那些药包倒是让青追送去给大夫,之后再按时煎好送来。
与此同时,伏锦好不容易逃过了伏母一脸我什么都知晓,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才沐浴梳洗,房里的灯都给灭了,只余一盏月亮灯挂在床边,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久违的,伏锦又做起了梦,梦到了晏沉修,不过不是他死时的场景,而是今晚集市的场景。
前头都是正常的,她们猜灯谜,得到月亮灯,她问他为什么,他说不需要。
变故在此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