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客气，已是极给面子了。

蒋达却是面有恼怒，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轻浮一笑。

“急什么，很快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分你的我的。”说着便要动手去摸伏锦的脸。

伏锦的脸色沉了下来，取了一双筷子，便压着蒋达的手于桌上，丝毫也动弹不得，被筷头压住的地方也是疼的厉害，像是动了整只手的麻筋，疼痛异常。

“疼疼疼。”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还有，把话说清楚。”伏锦冷然出声，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松懈半分。

如此情况下，蒋达自然什么都说。

“你可知我是谁？”

既是说，也卖关子，只可惜伏锦不管，压根就没回应。

蒋达也只好自问自答。

“我姓蒋，名达，乃是大理寺卿的妹夫。”

“你叫伏锦，户部左侍郎庶女没错吧。”

这笃定的语气格外引人生厌。

伏锦倒是没动，等着看他接下来说什么。

“前两日国公夫人替我去你家提亲了。让你给我做妾，你们府上已是同意了，那我说的也没错，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这般着急分你我。早晚都是我的，还不如乖乖识趣……”

伏锦手下用了力，疼的蒋达再也说不出恶心的话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字据为证，别说是做妾，便是你给我提鞋，我都嫌你獐头鼠目，入不得眼。少打我的主意，五日为期，你若送不来所借银钱，且瞧瞧看，大理寺卿能不能护得住你。”

嫌恶一般，伏锦扔了筷子，漠然起身，更是冷声吩咐。

“连人带桌子都给我扔出去，往后不准他再进来，还银子站门外还。”

“是。”清木动作迅速，在蒋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当真连人带桌子一起丢了出去，他方才所站的地方，都给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