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也道:“三姨娘,二姨娘说的很对。二公子虽然走了,但是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做傻事。”
灵芝面容哀伤,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芳洲走到灵芝身边,垂下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从她手里接过了鹦鹉。
这次芳洲动作很谨慎,她拉着鹦鹉长长的翅膀检查了一下,鹦鹉几度想回头咬她,但都没有够到。
上一次裴曙帮鹦鹉剪掉的飞羽还没有完全长出来,但是旁边又长出了新的羽毛。芳洲试探性的颠了颠,这鸟儿的力气倒真不小。
“放它走吧!”芳洲回眸望了灵芝一眼。
“别!二公子说过,它是家养的鸟儿,放走了它也不会自己找谷子吃,以后未必能活得成……”
还没等灵芝说完,芳洲已经将鸟儿托到掌心。她用力往天上一送,鸟儿已经振翅高飞。
“能不能活靠它的造化。你不放它走,怎么知道它会不会自己找谷子吃?我们给它一个机会,让它自己选吧!”
鸟儿已经飞上了天空,灵芝自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她望着鸟儿远去的身影怅惘许久。
鹦鹉飞走之后芳洲和灵芝一起去了灵堂,姜芷还有别的事情,就又起身去了别的地方。
姜芷、裴昼和京兆府的捕快们一连探查了数日都没有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很快就到了裴曙下葬的日子。
裴松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芳洲和灵芝,裴曙既然已经去世,她们两个人又没能为裴曙生下一儿半女,留在府中徒然碍眼。裴松就动了将这两个人赶出相府的打算。
芳洲和灵芝在裴曙的葬礼上悲痛欲绝哀毁过礼,裴松看在眼里,所以特地让管家送她们走的时候多塞了些银子。
灵芝还有些犹豫,芳洲完全没有迟疑,当场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打发了灵芝和芳洲,裴松望着案上的火铳又陷入了沉思。
他该拿裴昼怎么办呢?
裴昼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儿子,姓着他的姓氏,他之前确确实实是将裴昼视若己出的。
倘若裴曙的死跟裴昼没有关系,他可能真的会将裴昼当做自己未来的爵位继承人。
可裴昼若真做出了杀弟的勾当,他又怎么可能再留下裴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