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倒在裴曙膝前。
“冤枉啊二公子!奴家前一阵子确实认识了一个王书生,可奴家根本跟他不熟,反倒是他几次三番前来骚扰,还说要为我赎身。奴家心中只有二公子,岂能受他如此折辱?所以奴家就找人将他轰走了,不信你可以问云韶馆里的帮佣!”
灵芝举起三根手指向上天发誓,“我向上天保证,奴家从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男人。倘若我说谎了,必叫我不得好死!”
裴曙确实听说过这王公子向灵芝求亲,却被灵芝和芳洲羞辱离开的事情。灵芝跟他的时候尚是处子,之后他最多搁半个月也会来她房间一次,从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灵芝这话确实像真的。
裴曙弄清楚事情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在灵芝房间多做逗留。
灵芝一直在等裴曙带来的脱籍文书,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没有看见。
原来裴曙今日来云韶馆,只是为芳洲带来了脱籍文书。
可是他前些日子明明说要帮她赎身纳她为妾的!
灵芝不知道是谁将那王公子的事情说给裴曙听的,此时满腹的恼火竟不知道应该像谁去讨。
她也想起了几日前的酒席上芳洲借绿头巾挖苦裴曙的事情,心中隐约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灵芝一向也算脾气好的,但是被自己最近最近的人出卖,这还是第一次。
灵芝当即就起身去了芳洲的房间,预备跟她理论一番。
作为芳洲在云韶馆最好的朋友,灵芝进出芳洲的房间一向不需要奴才禀报。她进房间的时候,芳洲一边在看新得来的脱籍文书,一边已经收拾起来了她的行李。
既然已经脱籍归良,芳洲就没有必要再在云韶馆待下去了。
她自由了!
看见芳洲欣喜的样子,灵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