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赶着?”芳洲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若非你苦苦相逼,我会主动去你府上投怀送抱?”
芳洲拉了拉自己衣襟的后领,露出背后被钢针扎的旧伤。
“你那晚不是问我后背的小红点是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那是用嵌着钢针的鞭子抽的!就是因为你的属下对鸨母施压,鸨母为了让我主动讨好你、上你的榻,拿着嵌满钢针的鞭子抽了我一百下!”
陆言锡闻言愣了一下。
芳洲怒气未纾,又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脱下来衣服让你数一数,看那是不是一万个针眼!”
陆言锡低下头没说话,似乎正在为自己对芳洲的狠戾忏悔。
姜芷在不远处偷偷围观了许久,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咂舌。
前不久陆言锡过去找她,还对她说他从不曾宿过娼,果然这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芳洲也真是可怜,竟然囿于此处受这种人的辖制。
陆言锡又抬眸看了芳洲一眼,刚打算开口,芳洲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陆大人,您不必对我有任何的歉疚怜悯。我说的很清楚,我只想要您给我一条生路。您明明已经找到您的馥馥了,留着我这么个赝品又有什么用处呢?若是让她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芳洲话说一半,陆言锡再次黑了脸。
“你怎知我找到了……她?”
芳洲嗤笑道:“我家没有败落的时候,她在我身边伺候了一年多。我家的奴婢,我还能不知道她的模样吗?陆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当年姜馥馥要被卖到教坊司,是我家花重金截了胡吧?”
陆言锡沉默了许久,芳洲看他这副模样反倒笑了。
“我一直以为您是知道姜馥馥和我的关系,憎恨我买她做替身、代我出家为尼,所以故意拿我当她的替身好报复我。没想到,竟是我想多了!原来这么多年,您连她的去向都不知道,可见您这满腹深情也虚假的很啊!”
“不要再说了!”
陆言锡有些恼羞成怒,试图喝止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