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急得要哭,芳洲却一把拉住了她:“你贱不贱啊?那不过是一个拿着银子过来买笑的piao客,你在做什么梦,还想在他身上求未来?”
书生只当听不见里面的话,一把推开门想要离开此处,抬头正好看见正在听墙角的鸨母、姜芷和裴昼。
那书生黑着脸离开,鸨母领着姜芷和裴昼一起进了房间。
灵芝看见鸨母吓了一跳,唯恐鸨母听见她准备要赎身的事情找她麻烦,可是鸨母是为芳洲而来,眼下并没有空理会她的事情。
“灵芝,你先回你的房间去,裴公子和姜姑娘要找灵芝聊聊。”
灵芝见躲过一劫,低下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芳洲和鸨母、姜芷等四人。芳洲打量了一下裴昼和姜芷,也不打算了解他们的来意,骄傲地扬起了头。
她语气慵懒:“妈妈,我连唱了一晚上的曲子,实在是乏了,今日实在是没精力待客,请这二位回去吧!”
“芳洲,听话,这位裴公子是丞相大人的大公子……”
鸨母极力劝说,可絮絮叨叨半晌芳洲依旧不为所动。又隔了一会儿,芳洲有些不耐烦,“我说不接就是不接。妈妈若是逼我,我不介意把那日宴席上的情形重演一遍!”
芳洲梗着脖子望向鸨母,鸨母气不打一处来。
“你……”
鸨母大小是云韶馆的一个管事,肯拉下面子跟这么一个小娘低三下四的讲话已是难得,可好话说尽了,对方竟然丝毫不给她脸面。
鸨母黑着脸想要发作,芳洲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早已读懂了鸨母的表情。
“妈妈如果对我不满意当然可以打我,有本事杀了我也可以。不过我早说过,我不怕死,您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试一试!”
芳洲随手拎起一个细颈的花瓶往墙上砸了一下,瓷片碎了一地,她手里握着花瓶的半截颈子,将碎瓷的尖锐处对准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