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萍在小宫女的身上随便擦了擦手上的血，狠毒道，“既然是你放走了人，那，就由你替她死。”随后，确定人已经死了，又补了几刀，将她的脸划花。

一命抵一命罢了。

乔歌得到了红萍的消息，不太放心，打算去确认一下。白天宫中戒备森严，不方便亲自前去，但又不放心其他人，便打算带着秋水晚上前去一探究竟。

夜,黑的不见五指。乔歌带着秋水乔装打扮了一番，走出自己的宫去。冬天的夜晚冷风呼啸，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偶尔传来几只野猫的叫声。

乔歌心中有些发憷。想起乔耀华对她说的那番话，还有那没有说出来，却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失望，乔歌给自己打气，顾婉婉不死，今日，可能死的就是她，在过些日子，恐怕就是她西域的子民了。

乔歌定了定心神，来到了浣衣局的一个角落里，红萍早就等候在那里。红萍等了许久，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兽的嘴巴里,四周静的出奇,一阵阴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呢？”乔歌开口。

红萍恭敬的回答，“娘娘，就在这里。”说着，将覆盖尸体的白布掀开露出了死者的脸，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七上八下的。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将这宫女的脸划的血肉模糊，希望不要被乔歌认出来。

乔歌上前看了一眼，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脸，还有凝固住的暗红色的血，有些作呕，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将视线转开。

这个红萍手段真是够狠的，让人死的这么痛苦，还划花了脸。但看了看红萍那黑夜里如同厉鬼般的脸，好像明白了她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