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继续往下说。
“大人,我听闻落雅村发生这一改变,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一户姓庄的人家,可能你也听过。”
中年男人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属下也不拐弯,嘿嘿一笑,目光朝着考场的方向看去。
“庄姓的那户人家,今年出了两位秀才郎,其中一个成功拿下秀才榜首,现已经参加举人考试,若不出意外这次举人榜上会留名。”
往年能成功摘下秀才榜首的考生,举人考试也是小菜一碟。
往上在考,进士或许有难度,不一定能拿捏。
“两位秀才朗?”中年男人摸了下扳指,脸上浮起一抹兴致,拿起一旁凉了的茶喝了一小口。
这超出他对农人的认知范围。
一般农人家庭,哪里供得起两位考生?
抛开盘缠费用不说,每年的束脩费就是一笔不小费用,一位考生的束脩费就是一户农家一年多的收入,两位考生炸锅买铁都难以维持生计。
这让中年男人对老庄一家兴致更多了几分。
属下见状,讲得极为详细。
“严谨上讲,老庄家只出了一位第一秀才郎,另外一位是秀才榜首的同窗,两人关系甚好,来府城吃穿用度都是用庄家,如兄弟无差别,故外界都说庄家一共出了两位考生。”
这个说法,换任何一位考生或者家庭都不喜欢听到。
毕竟乡下农户家,能出一位秀才郎便是祖上冒青烟啦,谁会愿意跟旁人分享这份荣誉。
周文方跟周母却是个例外,两人受恩于老庄家,对于外界的说法两人都是眉开眼笑,没有一点恼火。
并且两人都觉得,外人没说错。
如果没有老庄一家,哪里有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跟成绩。
他们听到外人说时,还会附和:“对,俺家儿子(俺)也是老庄家一份子,这说话没毛病,还拔高了俺们,实际上,俺们替庄家做牛做马,那都是俺们福气。”
现在老庄家地位风高水涨,不仅周家二人觉得如此,其他旁人也觉如此,能在庄家某一份差事,已经是他们各家福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