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这场戏,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一个个的都沉默着。
柳花溟摇头,已经磨好墨了,拿起笔略一停顿,就决定了随心所画,柳花溟想着墨一居士的画,想着自己前世被推入悬崖时候的绝望,想着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最后一笔收了之后,柳花溟一看那副画,自己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画出来如此景色。
墨一居士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感觉柳花溟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般,墨一居士拿起那一幅画,感叹地看着,“柳姑娘,你的画当真是……”
其实柳花溟的画技算不得是好的,但是因为意境绝佳,所以这画看起来却不失是一副佳作。
“墨一居士,花溟自知这幅画比不得居士刚才那幅画,但是已经是花溟尽了心力所画,不知居士觉得此画如何?”柳花溟咬唇问道。
柳若熙走到了墨一居士的身边看了看那幅画,竟是突然一下子一颤,好像什么东西闪过脑袋,却抓不住的感觉,画中的人是谁,是柳花溟吗,但是,为什么她会画出这样的画来?
柳若熙看向柳花溟,很是疑惑。
墨一居士已经将画放下了,惊叹说道:“不,柳姑娘的画出了真意,这才是作画最佳的意境,我一直以来就想追究的意境,以前有一个人说我的画虽说是画技绝佳,但是意境尚缺,刚才毁掉的那幅画,是我自认为我众多画作之中意境最好的一副了,不想和你的比起来,却还是稍逊一筹。”
墨一居士如此赞叹,让众人都不由地想要拿过了画来看,那些懂得画作的人都不免惊叹,不懂画作的人也是叹了一声,实在是画中女子的绝望太过凝重,似乎要穿透了画作冲了出来一般。
画最后回到了,墨一居士的手上,墨一居士不由问道:“柳姑娘,你可否告诉我,你画中的女子是谁?”
墨一居士其实看着柳花溟已经看出了一两分神似了,但是还是想要得到柳花溟的肯定。
柳花溟低头苦笑,“看来我的画当真是不好,难道大家竟然看不出那人是我吗?”
顿时哗然,是她?
对了,是她,这双眼睛,可不就是她吗。
也怪不得大家一时看不出来,因着画中的女子被风吹的头发已经将脸给盖住了大半,只剩下了一双绝望恨意滔天的眼睛。
这幅画画的正是前世柳花溟被推入的那个悬崖,画中的柳花溟掉入了悬崖,眼中看着悬崖上面的柳若熙,绝望而怨恨。
“柳姑娘,正所谓画即是心,你画出了这幅画,可是因着你内心怨恨着谁,你又对谁如此绝望?不,我应该问,悬崖之上,是谁将你推了下去?”墨一居士皱着眉问道。
柳花溟身子一顿,为何墨一居士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居士如何得知我是被推下了悬崖?”
“如果你是自己跳下去的,便不是这样的眼神了,更不会是面朝上的,所以你这双眼睛正是看着了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你是看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