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说自己想要静一静，江心月终究是叹息了一声，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林飞开着玛莎拉蒂，载着张清回住处，却很快在路上察觉了一个问题，冷声道：“我们被跟踪了。”

张清顿时面色一凛，盯着后视镜却没看到个所以然，直到过了好一会，才从后视镜看到了一辆平平无奇的大众。

上面开车的男人，正是戴着墨镜和黑色口罩的梦魇。

他极为警惕小心，显然跟踪人的经验极其丰富，瞬间便消失在了后视镜视野中。

“你怎么发现的？”张清不可思议地问道。

林言没有回答。

神识。

他现如今初入先天三层，虽然气海里的第三条长河还算不得气势磅礴，离三层圆满还差得远，但境界总归在这里摆着。

无需肉眼去看，神识扫描范围之内，一切都是如此纤毫毕现。

“你打算怎么做？”张清问道。

“引开，做掉。”林言回答得干脆明了，让张清心头一凛。

好大的杀气！

为何这么一个年轻人，却对于杀人如杀蚁一般淡漠干脆？

“你不怕贫道走漏风声？”

“道长不是那种人。”

“哦？”张清惊讶道。

林言淡淡笑道：“因为你嫉恶如仇，比我更恨不得这种败类早点死。”

张清为之动容，看着反光镜中林言平静如水的面容，心中再次为之惊叹。

这个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却有如此毒辣的识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