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从书包里摸出一个东西扔给俞烬。

“这什么东西?”

“狗皮膏药!”

薛忱牵着嘴角,颊边露出两个酒窝,“看你最近给我讲题太辛苦,手都刷题刷酸了,买个膏药给你。”

“……”

“喏,熬夜导致的黑眼圈我也查了下,说是你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好,你是不是也做噩梦,半夜梦见鬼打墙啊?”

“……”倒不是鬼打墙,只是憨憨撞门而已。

“以后这一屋子水果都是你的了,还有牛奶,每天喝一盒。跟我住,就不要亏待自己,半夜别再兼职了,钱有身体重要吗!把身体养得壮壮的,健健康康才是真男人。”薛忱尝试着像小恶霸一样说话,但却表现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壮壮的……

真男人……

俞烬诡异地看了薛忱一眼,又是用那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薛忱被这个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

“我感觉我最近一段时间睡眠都特好。之前还老做噩梦,你来了之后就一觉睡到天亮,但感觉你的睡眠质量却变得变差了,难得……这屋有猫腻?后来的人就会噩梦附体,睡眠质量变糟什么的哈哈哈哈?”薛忱说着自己都想笑。

俞烬却严肃地问:“你以前常做噩梦?”

“嗯。”薛忱回想自己前世做的那些噩梦,“什么电视里的妖魔鬼怪就不说了吧,都是梦里的常客了。其实更可怕的是一些你在梦里梦见的东西,醒来后仍感到心有余悸,但却忘记自己梦见了什么。”

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梦里惊醒的感觉,就像怅然若失。

“说起来可能有些玄乎,”薛忱说,“我以前总会梦见一些预兆性的梦,比如小学时,梦见某个地方发生车祸,后来那里真的就发生车祸了。梦见我考试成绩疯狂下降,结果也真下降了。不过后来想想可能也就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