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俞烬是隐藏的学霸学神吧,那也没必要天天向前任死对头请教学业啊。
“忱哥最近真是脱胎换骨。”厉华盛的同桌对他感叹道。
厉华盛看着薛忱俞烬的方向,摇摇头:“不,他只是找回了真实的自己?”
同桌:?
厉华盛和薛忱初中就是朋友,两人算是发小。
薛忱初中的时候从来没下过年级前三名,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他去有天壤之别的学校,但中考前的最后一学期,薛忱休学做了一场手术,中考前最后一个月再回来时,他就几乎放弃了学习和任何模考,最后以稀烂的成绩和他来到同一所高中。
之后,薛忱的性格总体变化不大,但在细节上却开始像冷酷和忧郁靠拢,偶尔又会显得不耐和暴戾,就像被某种情绪纠缠捆缚着。
现在的这个才是他的忱哥。
像中学时代那样笑逐颜开的忱哥,爱装逼的忱哥。
但也不能这样说。因为薛忱无论怎样变,永远都是他的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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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雨,场地湿滑,大课间没有出操。
薛忱掂着脚尖,靠椅子的后两根腿凳优哉游哉地一晃晃地,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
俞烬忽然说:“你想像上次一样吗?”
“……”薛忱明白他说的是第一次补课时自己跌倒在他身上时的尴尬情形,立刻把凳子全部着地。
他惊讶于自己的条件反射,正想回一句“就算我再摔一次你接住不就行了吗”,门外忽然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