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托着的力量陡然撤回,司宣阳见鬼似的瞪他一眼,提着斧子自顾自往前走了。
呵呵,装!继续装!郁森窃笑着耸耸肩 我看你几时炸。
这种隧道里走着的感觉非常冷腻,虽然隔绝了外界的炽热,但就像是在湿冷的淤泥地里埋久了,连着吹过的风都自带了一股阴寒腐败的气息,让人冷不伶仃间就感觉毛骨悚然。
两侧的广告灯箱有一些裸露出了电缆和灯管,有一些在冒着电火花,电线像蛇一样在地上扭动。
等走过一段路之后,灯箱便渐渐地少了,郁森掏出手电筒递给司宣阳,让他拿着领路,自己跟在旁边贴着他,时不时地还拽一下司宣阳的衣服。
隧道只有他们三个人,一点点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郁森借着光暗瞟司宣阳的表情,果然又是一副爆炸边缘的极力忍耐状,看样子是不愿意说话,怕被司楠给听到。
他又往司宣阳身上贴了贴,这下连彼此体温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了。
司宣阳猛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阳阳?”郁森故作无知地薅了他一把。
“......要不郁哥你拿着电筒走前面吧。”司宣阳将手电塞进郁森怀里。
“不行,”郁森一脸无辜,“我有一点夜盲症,看不清楚。”
“......”
“我来吧!”司楠自告奋勇拿过电筒,三下五除二把他俩给安排好,“阳阳你拉着点儿郁哥,你们记得注意注意身后啊,别走到这儿掉链子了。”
“放心吧,阳阳挺可靠的,瞧这手臂的肌肉线条,看着流畅有力量又不粗大,真好。”郁森对着司宣阳笑得愉悦。
司宣阳:“......你不是夜盲吗?看得见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