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红缨枪如同黑白无常的招魂幡,接连刺穿了多个试图挤进城门的敌军尸体,守军趁着势头,将敌军士兵通通解决,沉重的大门再次合上。
……
一番鏖战过后,叛军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还损失了不少人手。
南江县守城的士兵也各有死伤,医护队的营地内躺着许许多多伤兵。
姚韫真跟方君寿浑身染血,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回县衙议事。
在县衙门口碰面的时候,两人见到彼此血葫芦似的,异口同声张嘴。
“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
说了同样的话,连字儿都不差一丝一毫,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方君寿抬了抬手,“走,先去换身衣服,再去找爹议事。”
姚韫真点点头,去幕僚房换了身衣服,自打战事起了后,她就没回过家,衣服也是方君寿给她的男装,说是新做的,不合身,正好给她。
换过衣服,简单擦了把脸,将血污洗掉,姚韫真就去书房了。
头发来不及洗,等议完事再说。
她进去的时候,方县令正在训方君寿。
“逆子!你跑前线去做什么?要充英雄上阵杀敌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刀剑无眼啊,战场上还有流矢,万一射中你了呢?你要是死了,为父怎么办?我就断子绝孙了!
咳咳,侄女,你来了,来来,坐坐。”
见到她进来,方县令换了张面孔,压下嗓子眼里的话,嗡声说:“君寿,你也坐吧。”
齐夫子正领着人收拾战后的残局,没有来县衙。
姚韫真没有说废话,直截了当地跟方县令汇报起南门的情况来。
“大人,南门中间被撞开过一次,后来叫守军们砍杀回去,又关上了。原来加固的木梁断了,我们暂且拿了其他顶上,赶紧在县里找个合适的换,否则下一回再撞开,就未必能合上了。
我透过门缝见到敌军有冲撞车,我有一计,明日他们再撞,我们就垂下绳索去套住车头的圆柱,将它往上拉,分散力量。若有人砍断,正好也减少了他们抬车的人数。
绳索容易得到,消耗多些也无妨,大人,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