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形势比人强,不管是她还是方巧蝶,在宸朝生活,终究无法越过世俗的规则。
姚韫真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目前你那友人是在想办法彻底打消他爹答应的念头吗?”
方君寿:“不错,有道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总有各种新鲜主意,我就想来问问你。”
姚韫真踌躇几息,“你朋友的爹不想,他的伯父总不会勉强吧?”
方君寿笃定答道:“不会,父母仍在,婚事自然以他们的意见为先。”
哦,那就简单一些,重要的是搞定方县令。
姚韫真又问,“你的友人已经暂时劝住他爹了?他爹还有什么地方没死心?”
“主要原因在伯父的来信上……”
简单点说,就是方县令太过于依赖他的兄长,以至于他哥在信里提了一句,他自己又心动,两两相加,他就犹豫了起来。
哪怕暂时被方君寿劝住了,答应的想法在未来也不能打包票不会死灰复燃。
姚韫真无意识地拿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就是说,他的父亲对来信上的话十分看重……”
按方君寿给出的信息,京中那位方大人和要纳方巧蝶做妾的权贵十有八九并非同一阵营的。
倘若二者为同一阵营,那方大人不会只提一句,而是会多费点笔墨来劝弟弟。
凭他对弟弟的影响力,一劝一个准。
可他也没准确表达出不赞同的意思,这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
姚韫真眸子里掠过一道亮光,“君寿,你说,这是不是你朋友的伯父在考验他爹呢?”
“考验?”
姚韫真点点头,“对啊,同是在朝为官,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更何况,他伯父比他父亲大得多,未来致仕定然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