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歪了歪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既然要告假,难不成还可以精神焕发地去和县令说?不怕得罪县令,咱俩一块儿被扫地出门吗?记得别出门,不然这谎没法圆上,你好好在家修养吧,爹、爹。”
她阴阳怪气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姚士弘气得一哆嗦,“好好好,我告诉你姚韫真,你别得意,不出七天,一准儿有人来请我回去!”
姚韫真摊了摊手,“女儿拭目以待。”
……
“什么?风寒?噫,姚夫子也没去山上杀熊,就在衙门里坐坐,竟然得了风寒?”方县令心中奇怪。
姚韫真解释了一句,“我平素会打打五禽戏锻炼锻炼,爹醉心书本,不常动,身体更弱些,这回也是秋冬之交,衣服穿少了。”
方县令点点头,凝眉沉思了片刻,“行,告假就告假吧,身体要紧,姚夫子什么时候好全了,什么时候再来衙门。左右本官把梅夫子他们俩安排到别地去了,侄女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不方便,有需要打掩护的地方,和衙役们说就是。再有,我另外拨个丫头来给你。
最近衙门事忙,本官无暇上门探望,侄女你记得带点补品回去给姚夫子。对了,你爹不在,不会影响钱谷上的事情吧?”
应当不会,方县令对姚士弘偷懒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姚韫真行了一礼,没同他客气,“那敢情好,多谢大人体恤。不会出乱子,您只管放心,我爹把该教的都教给我了。”
方县令颔首,他对姚韫真多少了解一点,比起姚士弘,她倒务实得多,本事不小。
衙役小吏们初时还问了一两句姚士弘的情况,听姚韫真说他染了风寒,就不再关注了。
齐夫子一向忙碌,更没有工夫操心别人。
梅伟诚、魏丰被方县令厌弃,如今正在小耳房老实做人中,无暇他顾。
于是,整个南江县衙门从上到下,没人再多关注姚士弘。
姚士弘本人犹自在家殷殷期盼,希望有个人能来敲响姚府大门,请他回衙门理事。
可他等啊,等啊……
一天过去了,姚韫真带来了方县令的补品,人没来。
两天过去了,门庭冷落鞍马稀,偶尔来人,还是肥皂铺的,烦死!
三天、四天、五天……
姚士弘愣是没等来一个相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