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娘看得揪心,轻轻“啊”了一声。
王牙婆见她心软,赶忙打蛇随棍上,“夫人,她脸虽然划伤了,手脚却没毛病,身体不说十成十结实,寻常做活足够了。”
徐兰娘犹豫道:“那么,多少钱呢?”
王牙婆:“起码三两银子,她年纪才十二,未来且能给您干活呢!”
杨中人瞄了王牙婆一眼,这老泼皮,见人下菜碟的病又犯了。
她正想张口跟王牙婆说道说道,却听得姚韫真冷哼一声,“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如今可是生着病?”
王牙婆惊呼一声,赶紧凑上前去查看,果然见那丫头咬紧牙关,脸上两团红晕,胸口不住起伏。
“这这、我可不是有意骗您啊,她昨天还好着呢!兴许晚上睡觉不老实,着凉了,两剂药下去便能好全。”
姚韫真给徐兰娘递了个眼色,又说:“睡觉不老实?到了我家,难道一日两日就能老实了?岂非天天要生病?”
徐兰娘立刻会意,接过话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攒些钱找杨中人算了。”
说完,两人举步朝外走,王牙婆原地犹豫了几息,终是上前喊人,“哎呀,夫人,姑娘,别着急啊,价格上我们还能商量……”
最终,王牙婆打了个折,一切事务办妥之后,小丫头就跟着她们出了牙行。
姚韫真让徐兰娘回家歇着,顺带给龙凤胎做做心理准备,自己带丫鬟去康乐堂看病,甫一进门,便迎来了其他医馆里其他人的侧目。
小丫头瑟缩了一下,姚韫真安之若素,找谭景大夫给她把脉。
她心里思忖,生着病让人干活,太过不人道了,未来几天她还是自己干,等小丫头病好了,再安排活儿吧。
谭大夫见怪不怪,说不是什么大病,开了两副药。
姚韫真又带小丫头去买了两身简单的衣服鞋子,她刚从牙婆那出来,什么都没有。
忙忙碌碌置办了一番,她才想起问人名字,“怎么称呼你?”
小丫头一直沉默,现下才第一次开口,“从前是从前,如今奴婢只听主子起名。”
姚韫真微微蹙眉,“不用一口一个奴婢……我不擅长取名,你不要以前的名字,就自己起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