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小冬子横着脸,还要掩饰自己的惊慌,昂首道:“你管得着我要拿着这东西到什么地方去?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还给我,然后给我滚出去!我且不怪罪你的冒犯之罪!”
小春子听了哼哼发笑:“你还想要治我的罪?擅自偷盗宫中器物,可是要杀头的!我现在就要带了你去见皇后娘娘,看看到底她老人家是要治你的罪还是要治我的罪!”说着,往前一把拽住了假小冬子的袖子,拽着他就要往外拖。这个时候,那假小冬子的傲气也被消磨光了,半点儿从前的嚣张也没有,连忙往地上一跪,抱住了小春子的双膝到:“好兄弟!小春子!春哥哥!咱们可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也是拈亲带故的关系!你想想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要不是我,你能现在的风光?你就当是还我的恩情,放了我,好不好?”
小春子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狠着目光瞪着眼前的人道:“你是我的冬子哥吗?你敢说,你是我的冬子哥?你这个冒牌货!”说着,一脚踹到了那假冒的小冬子身上,将那小冬子踹得一个趔趄,直在地上滚了两圈。脑袋撞到了门柱上。
那假冒的小冬子爬起来,一摸嘴角,竟然是流了血了。他见着,杀心顿起,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金印来,暗暗的藏在手掌心里。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小春子的方向爬过去:“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冬子哥了?我知道近来你对我有很多的意见,我们兄弟俩的关系也远不如以前,可是小春子,咱们俩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又是亲戚,你不能就这样狠心,想要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踹下去,自己顶替上来!你这样,可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握住了小春子的小腿。正当小春子要弯腰将他拨开的时候,他跳起来,将那一枚金印狠狠的往小春子头上砸去。忽的一阵怪风吹来,吹得人几乎站不住,那假小冬子手里的金印“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小春子见状,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正是火不打一处来,立马拾了,照着他的头上要砸下去!
“住手!”
他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小春子扭头朝着来人看去,正是陆倾城无疑。
那假冒的小冬子一见到陆倾城,连滚带爬的爬过去,跪在陆倾城的脚边边哭边道:“皇后娘娘要给奴婢做主啊!这个小春子想要挟带宫中物什逃出去,被奴婢抓住了,因此恼羞成怒想要杀了奴婢灭口,幸好皇后娘娘您老人家来得及时,否则,小冬子就要遭了这厮的毒手了!”
小春子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能够将白的硬是说成黑的,登时气红了脸。他正要开口辩解,那陆倾城一挥手道:“来人,把这个恶徒拿下!”
那小冬子分外得意的朝着小春子挑了一挑眉毛。小春子急忙求道:“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无礼,娘娘想要怎样处置奴婢都是应当的,可是还请皇后娘娘能够听奴婢一言。”
小冬子见状,知道他是想要替自己辩白,万万不能够给他这个机会,连忙说道:“娘娘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这个小春子最是狡猾恶毒,这一遭的大火就是从他所在的方位燃起,奴婢已经着人去盘查了,许就是他想要犯上作乱也不一定。谁都晓得,这个小春子自从陛下身体抱恙以来,行事便鬼鬼祟祟,诸多嫌疑。”
小春子就道:“你若说的是芳和宫那一遭,我却是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在,事出有因的。偏偏小冬子公公你好像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
这假的小冬子正是在这一件事情上叫陆倾城起了疑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得不到重用,所以想要趁着这一场大火大大的赚上他一笔,然后找个法子金蝉脱壳。原本他就不是个真公公,何必在这个没有酒肉的地方荒废了自己的一生?听到小春子翻出旧账来,立刻磕头表忠心:“奴婢那一日是喝醉了,当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怪奴婢自己不好,虽是不必值夜,也不该放纵饮那样多的酒。奴婢已经知错收罚,娘娘万万不要听这厮一面之词,挑破离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