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带了乞求。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在期冀什么，独孤晋叹了口气，他想，他可能是知道的。

怎么再以苛求的态度来要她表态，怎样令一个原本感情生活纯白如纸的女人能够阅读到他心里的种种，潜心来回复他想要的回应？独孤晋捧着她哭花了的小脸，边吻边低声回答：“是，赵濯江还活着，只要你想，你可以见到他。”

“是，须弥子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让人杀了他？我明知道，明知道你会怨恨我，会因此厌恶我一辈子。”

得到她的允诺，她多少天来困兽般挣扎，矛盾，被左右两个小人不断撕扯，叫自己狠狠撕碎又缝合的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她哭出声来，两手勾到他脖子上，把脸埋到了他的颈子里。

独孤晋小心的搂着她，这一刻让他惊喜又惶恐。

她在他耳边带着哭声问：“为什么你要变成九州的皇帝？为什么你要坐上那张龙椅？我们不可以回楚丘山吗？我们不可以回去吗？”

她的每一声质问都像是一记闷锤砸在他的心上，独孤晋没有一句话可以回答。他的确也藏了私心，他的确当初在她和皇位之间选择了后者，她想要的闲云野鹤他给不了，从做下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辜负她的期盼了。

“是我太心软，让你还能一再的摇摆不定。”

他闭上眼睛，忽的睁开，捧住卫小蛮的小脸，他开始吻她。从眉眼到红唇，珍惜的品尝，将她视作他这有生以来最最珍贵的宝贝。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愿意放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虽然对选择女人分外苛刻，然而出生到现在，要说从未碰过，却也是撒谎骗人。可从未见过这样柔软，如水的一个女人。她的身体与他分外契合，每一寸肌理都像是为他而生。

独孤晋以顶礼膜拜的姿态对她进行着她所需要的蜕变方式，一路吮吻而下，不单单是她身上开出了朵朵红梅，他也像是枯木逢了春，这具连日就像是彻底失去生气，打定主意要以腐朽进行到底的姿态将他的灵魂彻底逼迫出去的身体，竟然这一刻分外的灵活，且身上那股诡异的，含着血腥的腐臭味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是他生命里的救星，是他原本已该彻底销匿的生命再度回到复活状态，是令他可以再度听到心脏跳动的仙女。

她很紧张，身体紧绷着，指甲掐陷到他的肌理里。独孤晋看着她闭上的双眼，紧绷的小脸，不禁笑了一声，“傻瓜，别这么紧张。没那么可怕。”

卫小蛮两手紧紧抓着他，摇了摇头：“我，我很害怕。那些人的脸，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