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大娘啊,大爷是为啥不愿意”。
高春梅忙说道:“这是咱乡里的李书记”。
大娘吃力地抬了头,看了看我,说道:“这是公社的领导?”
高春梅说道:“是,大娘”。
大娘说道:“老头子不愿意搬,等他兄弟那”。
高春梅道:“大娘,我嫁过来几年,咋不知道孙大爷还有个兄弟”。
大娘说道:“屋里坐屋里坐”。
大娘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屋里,我和高春梅也跟着进了屋。这土屋我并不陌生,是黏土混了打碎的麦秆做成墙,小的时候还全是这种土屋,现在倒也不稀罕,只是更多的已经开始建起了红砖瓦房。
黝黑的墙壁上,正中间还挂着中堂挂画,让这个破败的院子里有了一丝的生机。
我和高春梅坐在了马扎上,大娘从门后取出了两个碗,我这才想起来,进门的右手边两间矮小的土屋应该是厨房,只是已经坍塌了。抬头看了看房顶,房梁之上已经熏黑,那盏白纸灯泡都糊上了一层黑黑的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