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言语，而是快步过去，将香熏熄灭，连忙用帕子捂了自己的口鼻：“二丫，你去看看窗子那有没有人守着，要是没人，便打开通风，要是有……”

二丫不过才刚刚凑近，便听到了外头有婆子的抱怨声，只能又退了回来。

柳霜序深吸了一口气，充满了警惕，冷冷道：“你一会找借口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马匹，准备两匹，以备不时之需。”

她虽然不通药理，却跟在宋千月身边多时，从前又闻过迷香的味道，正是和这熏香一模一样的味道。

看来，宋千月是在这屋子里动了手脚。

而雅士却是有些看不懂，连忙道：“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还没查账呢，要是现在回去，只怕是会惹恼了大小姐，她才对你有了好脸，要是再为此而生气，只怕咱们日后又没好果子吃了。”

“傻二丫，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小姐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不过是将我当成玩意儿而已，突然改观分明就是另有阴谋，难道你忘了上次宋夫人来，咱们在窗边听到的事情了……她这是想要毁了我的清白，就此将我留在庄子上呢。”柳霜序严肃道。

她原想着二丫年纪小，又才来自己身边，不该这么早就知道这些阴险的事情。

可今日生死攸关，二丫只怕也会跟着出事。

她道：“你一直向着我，只怕也早被大小姐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是真的因此而受到了连累，我这良心不安。”

“表小姐……”二丫始终不敢相信。

她摇了摇头，道：“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走吧，奴婢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万万不能连累家里人，而且周嬷嬷和我娘亲关系匪浅，一定会替我开脱，可表小姐不一样。”

柳霜序原以为她会觉得自己有受害者倾向，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信了自己的话。

可她不能真的将二丫留下，自己去找生路。

她摇摇头，拉住二丫的手，开口：“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她既然动了害我的心思，那这庄子里必然都是她的眼线，我要是贸然跑了，只怕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