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泽颔首，没有作答，而是往衙门去了。

柳霜序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却完全迈不开进门的步子。

偏偏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哟！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大小姐巴巴等了你一夜呢。”

她不必回头，便能听出这是喜鹊的声音。

她没法子再躲，只得进门去。

越进主屋，柳霜序心中越是打鼓，却没想到在看到宋千月的时候竟然带着几分欣慰。

宋千月主动过来拉她的手，笑：“霜霜表妹可是回来了，你要是在昭觉寺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娘亲交待。”

柳霜序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愣愣得不说话。

喜鹊原本还想看她的笑话，却没想到竟然换来了这样的关切，心中忿忿不平。

她想起远去的马车，挑拨离间：“大小姐为了她一夜没睡，她却从姑爷的马车上下来……孤男寡女坐在一个车里，还不知会招惹多少闲话。”

此话一出，宋千月瞬间变了脸。

她早就觉得柳霜序不安分，勾引完苏暗停，还要勾引祁韫泽，偏偏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冷声质问：“昨儿姑爷派人来传信，说你与他在一起，既然有人能传信，你为何不同他一起回来，非要等姑爷送你？”

柳霜序没想到她会从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匆匆跪地：“我……”

她还没开口，便被喜鹊抢白了过去。

“大小姐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的，我看她分明就是将姑爷当做了自己的男人，想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呢。”

一句话将宋千月的怀疑无限放大。

柳霜序抢在她动怒前开口：“我被三皇子的人追杀，不慎跌落悬崖，亏得姑爷路过这才将我救下，他生怕大小姐会为我担忧，这才不准我回来，更别说，我这两日都是与秀山来往，不曾接触姑爷……大小姐不信，只管打发人去问秀山。”

她心虚，声音也弱了。

她生怕再次被喜鹊抓住漏洞，抓住机会反将一军：“明明姑爷都是为了大小姐考虑，却被人胡言乱语，分明就是故意挑拨大小姐和姑爷的感情，这样的人合该被拔了舌头，此生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