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女子疑惑的声音。

姜早不懂裴少虞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难不成熟悉之后，他爱玩‘让我考考你’这种普信男的把戏？

姜早：……

要是这样，直接拉黑。

“赤璃，无非就是一群尚未开智的野人。只懂得杀人、掠夺资源，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她的嗓音夹着气：“要我看待？我没有什么想法，但我不喜赤璃。”

“神女，或许你对赤璃有些偏见。赤璃并非都是野蛮之人，他们也有好人的。”

卫燕容的语气着急。

他就知道裴少虞定是给神女洗脑，成日在神女耳边念叨赤璃不好。

所以神女才不喜赤璃，都是裴少虞这个畜生的错！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看看赤璃的风貌，一望无垠的荒野骑着骏马飞驰，是人生一件幸事。”

姜早听着这话。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话不像是裴少虞会说出来的。

一望无垠的荒野？不就是戌城的风貌。

他拼了命想要改变戌城环境，想要百姓富足，进行贸易。

这等艰苦条件，怎么会认为是幸事？

“你不是裴少虞，你是谁！”

姜早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跟方才的温和简直判若两人。

卫燕容有些难受。

若是他抢先一步遇到神女，现在她维护的人会是他吗？

“神女，我不是坏人。请你相信我，不要信裴少虞，信我！”

卫燕容身为武将，所学的大乾话不多，更不会甜言蜜语。

面对神女，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说出干巴巴的话。

若是姜早站在这儿，卫燕容脸上的表情比五色盘还要精彩。

“不是，哥们，你谁呀？”

上来就说裴少虞不好，还说不出个理由，这叫她怎么相信他？

再说了，裴少虞好不好，她能不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我是……”

卫燕容正想解释，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打眼一瞧——是裴少虞。

“你没死！？”

裴少虞看清来人后，吃惊一瞬，随即拿起赤璃方才送来的弯刀，指向卫燕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知前赤璃的主帅，赤璃的少将军，闯入裴某的书房，寓意何为！”

他上前一步，弯刀划破天际的声音响起：“若是为了神女的秘密而来，在下只好将你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