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曾经也是现代熬夜大军中的一员，为了科研通宵写报告都是常事，现在不过是一夜没睡而已，根本就是小意思。“我只要去洗个脸，马上就会很精神的。”

洗脸是能提神，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杜久山仍旧劝道：“还是睡一会儿吧。”

“不，不睡，我去洗脸。”将要打出来的哈欠憋了回去，姜遇还是将银票放在那个木匣子里，拿着木匣子站起来的时候却一阵头晕目眩，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床柱，不然就要摔倒了。

当然，也让杜久山失去了扶住她的机会。

已经站起来的杜久山，薄唇抿了抿。“遇遇，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她的脾气不要这么倔。

“你别担心，刚刚只是起来得太急了。”扶着床柱的手慢慢的松开，姜遇站直身子，朝杜久山露出一丝笑容。“你看，我现在不就站得稳稳的。”

果然，还是劝不动，杜久山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让她休息的想法。“我去帮你打洗脸水过来。”

姜遇歪着头，苍白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却是那样明媚。“谢谢。”

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杜久山拿着盆出去打水。

将木匣子放到自己认为最隐蔽的地方，姜遇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里都聚起了一层雾气，而在朦胧的视线中，似有一个人端着冒着热气的盆朝她走过来。

姜遇抬手揉了揉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而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在杜久山把盆放在架子上的那段时间里，姜遇也将自己的袖子往上卷起了一些，露出少许白皙的手臂，然后有些摇晃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