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怕他一旦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顾卿卿便连见都不愿见他一眼。

他只是用着疑惑的、受伤的、复杂的、隐忍的目光定定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顾卿卿：......

她在男人极致的威压之下，将大脑的运转也提到了极致，依然没能想出万全之策。

干脆牙一咬，抬头迎向男人的目光，她挑了挑眉毛，“夫君要我说什么？”

“太子为何会这般...我怎么知道？”

反正她打听清楚了，萧霆墨就给了太子一瓶，早已被尽数服下。

如今算是物尽其用，根本就没了证据，她傻了才会主动承认。

“夫君如此喜欢刨根问底，为何不去问问太子，兴许是他的饮食与药物相冲，再加上他血气方刚，几厢作用之下才有了那副样子......”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句话似是做总结，也似是顾卿卿在为自己打气。

话落，她高傲的抬起头，目光平和的看向萧霆墨。

见他蹙着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面色微微怔愣一下。

见她目光看向来时，他急忙转过脸去，若不是耳朵尖尖的那一点红，顾卿卿差点误认为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屋内烛光闪烁，刚好映在萧霆墨的脸上，让他眼底的乌青越发明显。

顾卿卿见此疑惑出声，“咦？——”

她上前两步，离的萧霆墨近了些，猛的抬手抚上了萧霆墨的脸颊。

“夫君莫不是也整夜不睡？”

少女眼含关切的目光尽数落在男人的眼下。

她红唇半张，挺而翘的鼻子差点与他的相触，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向他，眸底满是惊奇与天真。

这一幕看得萧霆衍越发不自在，鼻尖传来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面庞是少女柔软的无骨的肌肤触感......这一切，让他感到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