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拜托姑娘的事情,姑娘可愿帮我做?”
清澜没有半分犹豫地点头:
“清澜愿意。”
写了许多字,她应当是有些累了,便灵巧地换了另一只手。
左右同篆,笔迹竟相差无几。
“公爷离开前特意吩咐清澜,除了身边服侍的人,不要与府中任何人交流。”
“除了湘祈小姐。”
“若我遇上什么麻烦,便来找湘祈小姐救命,你定不会见死不救。”
姚珞珞心中暗骂,徐远申这老东西,心软这件事情上还当真了解自己的女儿。
但对上清澜盈满信任与依赖的双眼,姚珞珞还是笑着应下:
“是,姑娘若是遇到任何麻烦,尽可来术雅苑寻我。若我不在,院中的翠竹也可帮忙。”
得到姚珞珞的应承,清澜显然更加开心了一些。
看她写得艰难,姚珞珞回头对冬青道:
“去给清澜姑娘取些纸笔来。”
冬青应是,正要离开,被匆匆起身的清澜拉住了衣袖。
冬青不好将人挣开,只好停下脚步,任由她牵着。
姚珞珞以眼神询问,清澜松开冬青,先是对她笑了笑,而后才对姚珞珞写道:
“是公爷吩咐的,不许我用纸笔。”
顿一顿,才继续写道:
“公爷说,喜欢我不用纸笔的样子。”
姚珞珞先是迷惑,待想通后,便是一阵恶寒。
徐远申以清澜的缺陷取乐。
这乐,恐怕甚至是闺房之乐。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
“清澜,你确定你知晓父亲在同你做什么事情吗?”她很难不怀疑,如果清澜当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在智力方面有缺陷,心智不全。而公上瑾和徐远申仗着这一点,将清澜如同玩物般辗转玩弄,她绝不容许。
是,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女人的性命尊严更是低如尘埃,却不代表人真的能随心所欲丧失身为人的底线。
至少,姚珞珞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要她眼睁睁看着徐远申禽兽不如行事而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