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田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知道组里是怎么安排人打理那些地的,她家剩下的二十亩水地在村里找了三个人帮忙干活,其实也就是放放水啥的,马上就到了秋收的时候,到时候可能会忙一阵子。
因为去年方二婶家的地,喷洒了兔子粪尿增产了不少,所以今天早早的就有人上门来求,施南絮也没要求啥,多多的弄了些肥料,还特意教他们施肥的时候注意一点,最好选择在杨花期,为了能让农作物吸收的更充分,最好是在前天的上午或者下午进行,最好还是要避开露水,如果喷了以后遇到雨天还要适量的补喷。
说实话,虽然很多人上门求,但是这个弄起来并不复杂,把粪便挑干净,然后发酵,然后用几十倍的水稀释,只需要在地旁边挖个池子,基本就能供应村里人的要求,反正就是味道难闻了点,不过做那个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所以也没有多吃力。
现在快到了秋天的时候,效果就显现出来了,稻子的穗大粒粒饱满,沉甸甸的,压弯了秸秆,一看就知道产量不俗,施南絮这个法子确实是太好了,人家都无私的把这个说出来,还免费提供了发酵好的肥料,村里受过她帮助的都对她赞不绝口,那些之前抱有怀疑心而没有施肥的,看着自家的稻子还没有别人家的稻子一半大,简直要悔清了肠子,不过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后悔也都来不及了,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现在只能这样了,只能看明年怎么着了。
徐图南回来的这两天正好赶上枸杞该摘了,虽然施南絮一再表示自己坐在凳子上,完全可以干活,但是在徐悦静,和徐悦荣徐图南极力的反对下,就熄火了。
虽然那片山上都种了枸杞,但是刚移植的枸杞苗颗粒虽然大,但是结的果非常少,徐悦静和徐悦荣还有徐轻语三个人本来就足够了,不过见她家收狗起,好多人都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全部干完了,今年伺候的好,枸杞的产量和去年比是去年的二倍,说了将近两千斤,摘下来的当天就有人跟着过来学习晾晒,村里跟着种的人,虽然产的不多,但是来年那必定就能多不少,现在学了,有备无患。
自从施南絮酿的那些枸杞酒大受欢迎以后,施南絮对,这个东西就上瘾了,她现在不缺钱,所以暂时也没有卖枸杞的打算,晒的时候挑出不少好的,准备酿酒,发现第一年产出来的果子又嫩又大,所以就把村里人头年产出的第一茬枸杞都买了下来,这对其他跟着她种枸杞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收的不多,晒干以后拿到县城卖也卖不到合适的价格,留着第二年卖吧,这东西即便是量晒好了以后,如果储存不当也会一样坏,原本是金贵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鸡肋,施南絮按照正常的价格收了,实在是太好了。
老大夫也是个妙人,听说施南絮收狗杞便经常来她家,还给了施南絮提供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酒方子,银子不用给,谢也不用谢,到时候做好了酒分给他两坛子就好了。
地里的活不忙,晚上施南絮和徐图南坐在外面乘凉,一边吃徐图南从县城买的果子,一边聊天,徐图南现在也算是个公务人员,但是施南絮没法想象他日常的时候都是要做什么,所以很是好奇。
“主要是管理渠道,河道还有水匪,水旱灾区的镇灾情况,平日里都比较闲,雨季的时候才忙,因为去年发了洪水河堤,损坏严重,所以现在事情也挺多,不过事情再多,慢慢的旅出来也就没那么难了。”徐图南如是的说道。
其实他把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没跟施南絮说,因为清闲的衙门,所以安排了各路的人员吃闲饭,一个个不干活,偏偏还都有靠山,轻易得罪不起,他现在刚去,只摸清了一些脉络,顿时就觉得做官可比打仗麻烦多了,在官场可不这样,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也许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得罪了某一方的势力,做起事情来实在是有些束手束脚,怪不得自己提出辞观的要求的时候,王爷还让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果然很麻烦。
他不说是不想施南絮替他着急,不过他隐藏的再好也是有迹可循的,晚上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别往,他可是很是黏糊一会儿的盯着施南絮才入睡的,这还是他回来以后,他俩在一起第一次他比施南絮睡得早,看着男人睡着以后展露无疑的疲惫,施南絮很是心疼,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即便是男人不去当什么官,他们一家人也吃喝无忧,不过徐图南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也就只能在心里给他默默的打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