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宫脚踝处,的确有一梅花胎记。”谢晗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直截了当地开口。
“陛下,江山社稷,绝不可交到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娘手中啊!”崔贵妃原以为谢晗会挣扎一下,甚至使一些手段否认此事。
谁能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这简直就是把机会送到她面前啊,那就别怪她了,哈哈哈。
“是呀陛下,事关重大,还望陛下三思啊!”
“陛下,既然昭宁公主身份存疑,理当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而不是让她继续享皇室尊荣啊陛下。”
“陛下,昭宁公主绝不能为国之储君啊!”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就连之前还站在谢晗这边的部分大臣,也默默挪到了崔贵妃阵营。
这江山,如何能落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娘手中?
宣武帝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昭宁是不是他的女儿,难道他心里没数吗?
可崔贵妃说得对,滴血验亲一事,实属无稽之谈。
他现在竟要证明他的女儿是他的,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闭嘴!”宣武帝呵道,“昭宁的确是故去的顾宸妃所出,当初将昭宁放在贤妃身边养,也是朕一手策划,朕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可顾宸妃不检点,昭宁公主未必是陛下的女儿。”崔贵妃反驳。
宣武帝那双似淬了寒冰的双眸死死瞪着她,勾唇冷笑,“崔贵妃,当初若不是顾宸妃为你求情,你十七年前便被朕赐下三尺白绫了。”
“当初你联合国子监祭酒凌浩从宫外寻来亡命之徒意图让他们对宸妃欲行不轨之事,你当真都忘了吗?”
“你别以为你崔家偷偷将凌浩的孙女送出去一事,朕不知晓,朕只不过是念在稚子无辜,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崔贵妃闻言,脸色顿时煞白。
“原来当初国子监祭酒被满门抄斩,竟是这个原由?”容承喃喃道。
“是啊,崔贵妃好不容易将人送出去,过了十六年,那人竟又费尽心思回到长安,想为她那‘冤死’的祖父报仇雪恨。”
谢晗接过话头,朝身后的白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