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岁安的惨叫声,求饶声一阵高过一阵。
看到谢晗,她惨叫着叫嚣:“谢晗,你如果再不按我所说的去做,褚渊活不过这个月了,他近来是不是越发嗜睡,甚至几度晕厥?”
“他快死了!”
谢晗抬眸,用那双冰冷的双眸冷冷地觑着她,半晌嗤笑一声:“独孤岁安,你以为你把关于噬心蛊的线索尽数毁掉,褚渊就必死无疑吗?”
“你毁掉的,只能是你南疆境内的,你怎么就敢保证,南疆的藏书没有流传到外界?”
“什么意思?”独孤岁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晗,她的胳膊,此刻已然血肉模糊,但她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晗:“你少来忽悠我,你就等着褚渊化作一滩血水吧。”
“白芷,把她的手指甲挨个拔掉,然后再将她的指骨一个一个敲碎。”谢晗冷声吩咐道,总归一双写出极其恶毒文章的手,留着也无甚用处。
先前还想着,兴许能留这双手给褚渊解蛊,现在有了路莲,她这双手就用不上了。
“诺。”
白芷从角落拿起榔头,缓步朝独孤岁安的方向走去。
和她耗了一整天,白芷甚是心累。
“不……”独孤岁安一脸惊恐的看着白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你不可……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地牢内回荡,十指连心,这一榔头下去,独孤岁安觉得她不仅仅是十指,而是浑身上下都在疼。
白芷说要让她尝尝凌迟之刑,拿着薄如蝉翼的刀片在她手臂上开始割肉时,她以为谢晗不会杀了她,所以惨叫归惨叫,求饶归求饶,她是真的不怕。
可这一榔头砸下来,再对上谢晗那个冰冷的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她只觉得浑身一激灵。
直到此刻她才幡然醒悟,谢晗哪怕是不救褚渊,也要让她死。
不,准确的说,她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谢晗忙着找人给褚渊解蛊,所以没空收拾她。
但悬赏布告发出去半月有余,却无一人上门,所以谢晗才想起来找自己。
可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能拿捏谢晗的把柄,又怎会轻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