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之前云深送给谢晗的那发簪,她常戴着,为何现在还好好的?”想到这个,她有些疑惑道,“莫非那药,兄长搞错了?”
“回贵妃,那药是家主亲手交给奴婢的,绝对错不了,想来是因为昭宁公主这段日子在外打仗,没有梳妆打扮将其收起来了,是以药效还未发挥出来。”
女史道,“倒是贵妃近来总头疼,要不奴婢还是去请个太医来瞧一瞧吧,只有您身子康健,安王在外也放心啊。”
谢云深年前便和耶律姝成了婚,封了安王送去了封地。
“不必,想来本宫只是思念云深过度,待事成了,本宫日日能见到云深,兴许身子就好了。”崔贵妃浑不在意道。
殊不知,她常戴的这套头面上,有她曾给谢晗下的药,这些药现在已经加倍还给了她。
而且,算算时间,她已经戴着这些首饰快一年了。
她的身子日渐衰败,她却只以为是思念谢云深过度,压根就没把头疼和近来食欲不振当回事。
“本宫有些乏了,先扶本宫去休息吧。”她揉着发胀的眉心,吩咐道。
——
吵得不可开交的前朝此刻也消停下来,林辉勾结外敌证据确凿,但念在林家功勋卓绝,宣武帝网开一面,给林府涉事人员送一杯毒酒,至于不知情者,便流放三千里。
而谢钰,虽说早早知道林辉通敌一事且告知了宣武帝,但和林家到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便禁闭半年让其修身养性。
只是,关于立谢晗为皇太女一事,朝堂上吵得实在厉害,宣武帝到底是没发话。
“谢父皇。”谢钰叩首谢恩,于她而言,只要不被送到封地,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而且,现在父皇不是没有问责母后吗?
外祖和舅舅……
谁让他们那般野心勃勃?居然想动谢氏的江山?
他们死不足惜。
谢钰想得太过入迷,就连朝臣退去她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