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喊完她便后悔了。
她不由得想起孟淮刚登基时,她便是这么陷害谢晗的,还买通太医,说什么需得以心头血入药,其实,每次取来的心头血,都被她一脸嫌恶的倒了。
她也只不过,是想让谢晗死而已,而孟淮,也和她有着想通的目的。
“妖医?”褚渊冷笑一声,“你们取昭宁心头血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妖医呢?怎么轮到你们自己了,取心头血这个法子,就不可行了呢?”
他抱着那具早已凉透,布满尸斑但因天气寒冷尚未腐烂的尸体,缓缓朝外走去。
谢晗的葬礼很是隆重,褚渊不顾满朝文武反对,将早已死透的谢晗立为皇后,以皇后之礼下葬。
褚渊后宫再无一人,他吩咐人,讲那些取来的心头血,一碗接一碗地倒在了谢晗的墓碑前。
孟淮和苏凌雪被他用名贵药材养着,足足取了一年的血才于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身亡。
这二人死后不久,褚渊传位于从世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太子,自此离宫不知所踪。
而他阴差阳错给谢晗坟头倒的那些心头血,让谢晗沾染了男女主的气运,这才有了她在关键节点觉醒的契机。
“昭宁,朕给你报仇了。”
一道虚弱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谢晗当时刚给褚渊处理完身上的伤口。
那箭矢她经过再三确认,并没有毒,但褚渊却昏迷不醒,甚至短短几天便瘦得脱了像,她怀疑是蛊。
是以,听到这微弱声音的瞬间,她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褚渊面前:“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微弱的光线映照在褚渊苍白的脸颊上,他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看到活生生的,略显憔悴的谢晗时,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
“这是哪?你是谁?”褚渊迷茫地看着谢晗,明明谢晗都死了,他亲眼看着下葬的,为何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褚渊?你怎么了?我们现在南疆边境,你三天前于战场上帮我挡箭,一直昏迷到现在。”谢晗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生怕这次受伤,他身体出什么问题。
“边境,战场?”褚渊艰难地抬起手,重重地捶了两下脑袋,才艰难地将梦中场景和现实区分开来。
对啊,这一次谢晗拒绝入侯府为孟淮妾,并对靖远侯府展开了报复,现在,那个所谓的原书作者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