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谢竹这次,成不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谢晗此人绝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刚走没多久,宫人便来报,崔贵妃求见。
淑妃还没正烦着呢,哪有心情见她?
而且,她们之间,也没有交情可言。
是以她满是不耐道:“不见!”
“好姐姐,我们姐妹十几年不见,如今妹妹专程来瞧你,你怎的还将妹妹拒之门外呢?”
崔贵妃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落在耳畔。
到底是贵妃,她非要硬闯,宫人哪里敢拦?
淑妃不耐起身:“可当不起贵妃这一句姐姐,论位份,贵妃在本宫之上,本宫当唤贵妃一声姐姐才是。”
“再者,贵妃出自博陵崔氏,乃名门望族,本宫,哪来的资格和贵妃称姐道妹?”
她阴阳怪气道。
“姐姐说笑,您可是浅邸的老人,妹妹是在陛下登基之后才入的宫,也就是家世好点,这才侥幸坐上贵妃的位置。”
她含笑将淑妃扶起,“只是姐姐也知道,妹妹不得圣心,今日来寻姐姐,也是想求姐姐庇佑的。”
“不敢当,贵妃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本宫身子不适,就不陪贵妃叙旧了,况且,本宫和贵妃,也没有旧可以叙。”
淑妃直接下了逐客令。
“姐姐火气这么大作甚?”贵妃也不恼,而是笑意不达眼底地问道:“姐姐还记得那个人吗?本宫今日来,便是想和姐姐说说,那个人的。”
淑妃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那个人,是这皇城的禁忌。
十六年前,陛下便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
也是同一时间,崔贵妃被暗中禁闭合欢殿,无召不得出。
此事后宫中只有她们几个妃位知晓,下面嫔妃只以为贵妃和皇帝闹别扭了,自己闭门不出。
“你疯了!”淑妃挥退下人的同时,还不忘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她……,你还提起,若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我们都得玩完!”
崔贵妃冷哼一声,“淑妃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证一下,谢晗,是在皇宫出生的吗?贤妃当初出宫养病,难道真如宫人所说,其实是出去养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