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众大臣纷纷跪倒一地,大有宣武帝不收回成命,他们就在这殿上撞柱而亡的架势。
“白芷,去将太医院的众太医都请来,若一会诸公非要撞柱,太医也好及时医治,免得诸公寻死不成,还要落下病根。”
谢晗朝殿外吩咐一声,跪着的众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这昭宁,是个硬茬。
“诺,属下这就去请。”白芷声如洪钟,确保殿内每个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后,才转身离去。
殿内静若寒蝉,白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诸公只知一味反对,怎么不问问,昭宁呈上来的奏章里,究竟写了什么,才让朕下定决心?”宣武帝看着跪倒一地的众人,轻叹一口气。
“江南年年发大水,公主能有什么良策?”
汪聪语气轻蔑,在他眼里,谢晗就是一个女子,一个困于后宅的女子,能有什么才干?
朝堂上这些苦读圣贤书数十载的老家伙们绞尽脑汁都没有更好的法子,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汪公,话不能这么说。”谢柏找准时机开口,“九皇妹当初是糊涂了些,可今时不同往日,不如,我们听听九皇妹有什么好主意?”
一个蠢货就算幡然醒悟,仍是蠢货。
他就是要看谢晗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丑,这样,这场夺嫡之争中,谢晗便能顺理成章地被踢出局。
就算宣武帝再怎么宠爱谢晗,也不能将一个无才无德的蠢货推上位。
他如是想着,心中暗自得意。
“是啊,我没记错的话,去岁的差事是二皇兄去办的,二皇兄既去实地考察过,不如说说你的见解,毕竟本宫所写,都是纸上谈兵。”
谢晗抬眸,正对上谢柏那还未收回的略有些得意的双眼。
“自是兴修水利,只不过去岁户部预算有限,本王也无能为力。”
“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二皇兄去岁确实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修了堤坝?二皇兄不如解释一下,为何去岁刚修的,不过短短一栽,便毁于一旦?!”
谢晗步步紧逼,“三十万贯,敢问二皇兄,这三十万贯,都不够吗?”
眼瞧着谢柏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她冷笑一声,“父皇,儿臣给出的方案,十五万贯钱足矣。”
“什么?”户部尚书骤然起身,礼数全然抛之脑后,往年前往江南赈灾的官员,要钱是一次比一次多,十五万贯,他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么亲切的数字了。
这比他见到死去的老娘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大耳瓜子更让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