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眼疾手快地给她按了回去，“好了，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刚醒过来，你先吃些东西，旁的事，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谢晗还真觉得有些饿了，而且现在尚是深夜，城内早已宵禁，就算她身为皇族，也不能贸然夜闯皇宫。

再者，宣武帝定早已歇下。

是以，她故作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褚渊失笑，搀着她起身，“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

褚渊得了应允，出门将事吩咐下去，思来想去，仍觉有些不安。

这苏凌雪都已落魄至此，为何对他们的影响还是这么大？

此番谢晗心绞痛至此，只怕不单是因为她对苏凌雪起了杀心这一个原因。

只怕那执笔人发现她生出意识之后，想强行扳回剧情。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跑一趟镇国寺，当初断言谢晗命格特殊的大师尚在人世，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虽说这是个书中世界，这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出自执笔人之手，但谢晗能脱离掌控，生出自我意识，还做了这么多事，那就说明，这不是个无解的题。

“世子，这半夜三更的，您要去哪？”章旭见他换上一身夜行衣，当即蹙起了眉头，“况且，昭宁方才苏醒过来，你不守在她身边？”

褚渊回眸，睨了他一眼，似是在怪他多嘴。

“罢了，诸事小心。”章旭不再多言，只道。

“嗯，若昭宁问起我的行踪，你如实告知便可。”褚渊将面巾戴上，嘱咐道。

说完，翻窗而出。

因着已是宵禁时分，是以他行动格外小心，再加上镇南王府，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他也算顺利地出了城。

在浓浓夜色下，马蹄声近乎响彻云霄。

赶到镇国寺时，已是午时，他来不及休整，径直闯进了尘寂大师禅房。

“世子，贫僧，静候多时了。”还不待他开口，尘寂便率先对风尘仆仆的褚渊道：“一路奔波，不如先吃些茶。”

褚渊诧异抬头，正对上他那双他慈眉善目的双眼。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