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才知道我错得多离谱。”
都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他现在真真切切的落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段时日靖远侯因被禁足而闲赋在家,日日查他的功课不说,甚至还带着他,不断回忆自打苏凌雪进靖远侯府之后发生的桩桩件件。
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尤其是,靖远侯已经将证据呈到了他的面前。
苏凌雪和他的相遇并非偶然,为他挡下那一刀,也并非偶然。
哪怕是血淋淋的真相摆在眼前,他还是不相信,这些事是那个柔弱善良的苏凌雪做得出来的。
他已经五日不曾去见她了,他怕一见到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此时,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谢晗为他做的一切,回放着谢晗曾经对他的好。
若他没有仗着谢晗的喜欢一次次践踏她的尊严,而是珍之重之,那他如今在朝中的境遇,会不会不一样?
谢晗瞧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喝了点,跑到自己的这里撒酒疯来了。
她嘲弄的勾了勾唇角,道:“后悔什么?后悔没能平步青云?还是觉得若有我在的话,靖远侯这次根本不会被禁足?”
孟淮一噎,再看向谢晗时眼底已然恢复清明。
“哟,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难以启齿吗?”褚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道。
“我和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世子过问。”孟淮沉下脸,这位置他找得巧,确保不会有人看到他才出来的。
谁能想到,褚渊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褚渊凑近,死死的盯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薅了一把孟淮的脸,旋即故作踉跄的后退好几步,“呀,原来孟家郎君的脸皮这般厚,都把本世子弹飞起数丈远了。难怪还有脸来找昭宁,企图得到昭宁的原谅。”
说到这里,他故作娇羞,虚虚的依偎在谢晗怀中,“而且,现在本世子作为昭宁身边的宠侍,自然是要杜绝她身边出现一些莺莺燕燕,当然了,你不算。”
孟淮的脸色染缸似的,一会青一会白,他指着褚渊好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谢晗:“公主便是如此放纵他欺辱于在下吗?”
“公主如此这般针对我侯府,不就是为了逼在下就范吗?若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抛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