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长靴之中拔出匕首,作势就要给脖颈处来一刀。
“哎你……”褚渊看她动了真格,也不再逗她,只道:“行了行了,你这条命是本世子拿命救的,没本世子的允许,你不准死。”
谢晗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这话,她好像在哪听过?
可,饶是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通。
“你怎么了?”
褚渊见她忽然捂着头,神色痛苦,关切地问道。
“无碍。”谢晗不再去想,她不想因为这点莫须有的小事,便为难自己。
“该回去了。”
……
与此同时,宣武帝这边已经乱作一团。
只听一道摔杯声响彻大殿,原本还载歌载舞的殿内,乐妓一个飞扑,手中暗器直对宣武帝而去。
“护驾!”顾景川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金吾卫们当即列阵,卫静娴也适时近身摸到了皇帝身侧。
“狗皇帝,拿命来吧!”那舞女一声大喝,手持长刀便朝宣武帝而去,白芷眼疾手快,一把跟前的夏宁推了出去。
本来,这一刀是刺不到皇帝的,但夏宁这个救驾之功必须有,否则,她怎么跟皇帝求恩典,以正妻之礼嫁入侯府呢?
不过须臾,这群乌合之众尽数伏法,卫静娴也成功在宣武帝们面前崭露头角。
这次刺杀,唯独真正安排要救驾那个人,没能得利。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谢柏话未说完,脸色登时沉了下去,因为,好像一切都没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而救驾的功劳,已被眼前的众人领了。
方才听到摔杯声音时他就觉得不妙,此刻见到眼前的场景,他更是瞠目结舌。
紧赶慢赶回来,没想到一切早已落空。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谢晗也在此刻,策马而来,问过之后,她的视线落在顾景川身上,“你们怎么做事的,竟让刺客混了进来?!”
“回公主,此行金吾卫负责安防,可这些乐妓,是宣王安排的,属下想查,但宣王不让。”顾景川抱拳,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柏一眼,“公主放心,陛下无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担心父皇觉得无趣,这才安排了歌舞,你竟怀疑本王刺杀父皇?”谢柏当即反驳道,“父皇若是出事,江山定不稳固,我缘何要如此?”
谢晗睨了他一眼,并未言语,而是缓步行至一舞女面前,一把扯下捂住她嘴的破布,笑得人畜无害,“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本宫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