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给江婉诊治过后,虽说胎儿无碍,但多少动了胎气,日后须得更加小心的养胎。
沈清欢听完墨画的描述,忽然启唇问道,“来的是哪位太医?”
“听说是姓李。”“李……”
“听说是之前在太子府为您看诊的那位孙太医的徒弟。”反正府里人都是这么传的,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平白无故的,想来人家撒这个谎也没用。
墨画本是随口一说,可沈清欢听后却面露了然。
原来有这层关系,怪不得这位吴太医会将江婉的病症说的如此模棱两可,想来是他同孙尧一样一起投靠了傅云舟,如今插手沈府的事情,便看清了局势顺势坑了沈修然一把。
虽然如果是别的太医前来听闻江婉嚷嚷着自己腹痛难忍也不会戳穿,但事后或多或少会走漏风声。
如今倒是更有保障了些。
不过无论是哪种对沈清欢都无甚影响,左右又不是她在装病。
“沈约如何说?”这才是关键呢。
“侯爷夫人一口咬定是大公子要害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而大公子又一味喊冤,老爷夹在中间最有为难。
他说大公子路上遇到的匪徒抢了药材却留下长命锁很奇怪,也许是他们趁机放了滑胎药,总之就是将事情推了出去。
最后为了给夫人一个交代,老爷便请了家法,重责了大公子三十板子。”
“后来呢?”
“听说大公子被打的血肉模糊,一开始还惨叫,后来竟连声音都没了,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说这段话的时候,墨画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完全可以想象沈修然经历的是怎样的痛处,“奴婢亲眼瞧见,大公子是被人用凳子抬回去的。”
淡淡的扯了下唇角,沈清欢抿了口茶,问,“赵姨娘和沈千娇那边呢?”
一提起这事儿,墨画还未开口,便先笑了起来,“赵姨娘哭的都背过气去了,也是让人扶回院子去的。
倒是二小姐,站在旁边事不关己似的,好像并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