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欢的我都喜欢,”称心在李承乾耳边轻语,吐息如羽毛拂过,“殿下不喜欢的我便也不喜欢。”说话时,他指尖状若无意地轻轻下压。
李承乾正在系披风绦带的手突然僵住,暮色中,他眉头深深蹙起。
锦缎披风被猛地扯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重重落在称心怀里。
李承乾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之中。
称心抱着被遗弃的披风站在原地,方才被太子指尖擦过的披风系带垂落在地,沾上了尘土。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睫毛在脸上投下不安的阴影。
他忐忑不安地向前张望着,脚步不自觉地动了动,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可最终还是怯生生地停住了,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李承乾刚刚送走了把他骂得头昏脑胀的长孙无忌,心中似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烦闷之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堵得他胸口发闷。
前世最舒心的画面就是跟称心一起看夕阳,称心说他最喜欢看夕阳。
那抹橙红的光晕就像生活中那些不经意间的小确幸,看到夕阳便拥有满心的安宁与满足。
李承乾很是疲惫,有种心力交瘁之感,忽然想要像前世一样和称心一起看落日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