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诵读:“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读着读着,李承乾忽然眉头一皱,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不对......”他喃喃自语,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这诗,我见过。”
李承乾的指尖蓦地收紧,将诗笺捏出几道细痕。
这诗,他分明在梦里见过。
梦中的自己刚从草原回到长安,恰逢科考放榜。
彼时已是太子的李泰执着一卷诗稿而来,笑吟吟道:“大哥你看,此乃新科进士李峤之作。”
梦中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殿外飘着的槐花、李泰腰间晃动的玉佩、甚至那诗稿上淡淡的松烟墨香。
那个叫李峤的进士,生于贞观九年,弱冠之年便金榜题名
铜漏滴答作响,李承乾的额角渗出细汗。
若那梦境当真是前世记忆,这首诗此刻绝不该出现在这里。
除非
“惠褒他......”喉结滚动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难道李泰也记得?他也是从那个前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