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这桩公案就归你判,你怎么办?”李承乾缓口气,撇了撇嘴,“他说交给阿爷办。”

“呃”李泰目瞪口呆,表示依然无言以对,好像李治说得对,自己不会判的案子,直接交给上级就好了嘛。

李承乾放下一张纸,慢慢地念起第二张纸上的内容。

“今有长安粟商,于洛阳籴粟一千二百斛,每斛运费二文;至陕州售三成,每斛加价五文;余粟溯河至渭桥,运费倍之。问:若欲得利三十贯,洛阳籴价当几何?”

李泰听罢,眉头皱了皱:“这个得算一下。”

“算个屁。”李承乾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雉奴答,把粟商抓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呃”李泰一时语塞,好像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的样子,还是李治聪明啊。

看李承乾被气得脸色通红,整个人都瘫在案几上。

李泰忍俊不禁,温声劝道:“大哥何必动怒?雉奴这般作答,倒也不算全错。县尉推诿,便该层层上报;粟商牟利,自当查问实情。”

说着提起茶壶斟了盏菊花饮推过去:“要我说,雉奴这般跳脱心思,将来或是个办实事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