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腿脚不便,前些年为了给大母治病,他们借了亲戚朋友不少的债,而她,自问除了打猎就什么都不会了。
搬又搬不走,山里的东西又越来越少,只能维系个最差的温饱了。
“就这两只瘦兔子,也就能到山下的饭馆里换三四个窝窝头,咱们现在三个人,恐怕撑过一日还要饿着肚皮呢!”
阿饭丧气地叹气,大咧咧往地上一坐去烤那细微的炭火,“是啊,赵老板要的是鹿肉,可是我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山,连鹿的影子都没瞧着一个,更别提杀一只带回来了,就碰着这两个也快饿昏头的兔子在外头寻食儿,它们两个也算是倒霉啊...”
霍刀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很快就判断出自己应该是身在大山里,而听这祖孙两人的口音带着明显的永州口音,想必自己应该还在永州。
只是他的身体...
他尝试着动动自己的手,刚才还能勉强抬起来,可如今就连动动都费劲了,心中大喊不妙。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桑桑和千帆那里如何了...
“你这是身子太虚了,得多养养,别乱动了。”
霍刀听之忙完问道,“老人家,请问我这是怎么了?”
“哼,你这还用问我们?要不是我和阿饭碰巧去山下换东西,在雪堆里看着你把你救回来,恐怕你现在早就成了一个冰雕了!”
“对啊,还没问你,怎么称呼?”阿饭上前,瞪着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睛专往他面上瞧。
霍刀还从未和女子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就连她呼出的气都似有若无地打在他坚硬的面上。
“我姓霍,名...安平。”
“霍安平...嗯,好名字!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听着可比我这周小饭好听多了!哈哈哈哈!”
她爽朗快活的笑声顿时布满了这件破屋,就连他愁苦担忧的心事,也被驱逐了不少。